【Marc/Steven/Jake】万众狂欢·7（OOC，乐队AU，混乱关系）
前篇指路：6
出去疯玩了四天【没有】
接下来会忙，所以更新速度会变慢，而且在酝酿大招
还是老规矩，但是开始推进度了，感觉节奏有点慢了
-------------直接开始
【7】（本章Marc x Jake）
【“我并没有死亡，只是活着在你们面前离开。所以，笑一笑吧，还没有世界末日，远没有世界末日。当我不在了，你们还会有自己的生活，有自己的人生，自己的生活。我经常说谎，但这一次，我说的是实话。”】
——于是那艘航船驶出了永夜的沙漠，冲向了门外的太阳。而他在那片混沌之中，看到了自己。
“你实在是太弱小了。”他看见自己，那个年长版的自己如此说道。他像一道从光中走来的影子，在银色的月光下拉出了一道世界的裂缝。又像要将自己隐于黑暗那样，用厚重的服饰包裹着自己。昏暗的光芒只能在闪烁时照亮他双手的血光，他是个死神，随时准备着收割他人的灵魂。
他想开口，却无法发声。那人朝着他踱步而来，手上是一把闪着寒光的匕首。鲜血从他的双臂落下，如同瀑布一样滚落着洗刷那把匕首的血珠。他要死了么？他要死了么？！双腿颤栗，无法动弹，就像被灌入了铅一般的沉重。你是谁，你到底是谁？！你为何和我一样？！你为何在我的梦里？！
“你从未走入过梦境之中。”
他站在了他的面前，相仿的身形，相同的面容，身上却缠绕着不详。无法动弹，完全无法动弹，那股黑色的不详缠绕着他，缠绕着自己，如同这本身就是他身上的一部分。有人在哀嚎，有灵魂在他的耳边哀嚎。是人死之前的挣扎，是人死之前最后的求饶，许多声音，无数的声音，在他的耳畔响起，在他的喉中响起——是他的声音，他自己的喊叫，他被他自己扼住了喉咙，手指嵌入皮肤，呼吸被粗暴的夺走，意识却更加的清晰。
——你到底是谁？
“我即是你。”
他的身影逐渐变淡，被一股月光缠绕。
“Jake·Lockley。”
白色的月光变成了黑色的影子，像是为战士披上了属于他的甲胄。
“——我是光与夜之神的代行人。”
然后他便在被撕裂的痛楚中醒来。
“Jake？Jake！”
“嗯，什么什么？！”Jake感到一阵天旋地转，然后才发现居然是Steven正抓着他的肩膀在猛晃他，用来擦头发的毛巾掉到了自己的腿上，他只觉得自己快要被晃吐了。赶忙拍开了Steven的双手，稳了稳自己。变成橘红色的夕阳挥洒在房间里，似乎阳光之国的太阳也快要落下。揉了下自己的额头，他这才意识到自己还在自己的房间里，刚清理完，而Steven正在问他16岁的事情——上次也是这样，每到问道这个问题就觉得自己的记忆像是被什么东西上了锁一样，完全想不起来，又总能感到恐慌。
“你，你没事吧？实，实在是想不起来就算了。你吓到我了，刚才，真的。”
“嘶——我说你干嘛晃我呢……我又断片了是么？”这种事情其实在他身上不算少见，或者说，在他成年之前不算少见。“啊，不用担心，这事在我身上过去经常发生，只是好久都没发生过了。你刚刚是问道我16岁发生了什么？我确实不记得，其实不止16岁的事情，我以前很多事情都记得不是很清楚。”
“经常发生？这……你难道没去看过医生么？”
“要是有用的话你觉得我现在还会这么讨厌去医院么？我过去经常去，那里都快成我第二个家了。嗯，不对，其实那时候那里反倒更像我的家。”他坐在床上，索性把腿盘了起来，用手撑着自己的下巴。“就像你要我回答我6岁前的事情，我也回答不了，理论上那时候我应该还在墨西哥的一所教会运行的孤儿院里——但我一点印象都没有，我虽然总说自己是墨西哥人，但实际上我并没有在那里生活的记忆。我最早的记忆，就是孔苏那个臭老头在他的飞机上跟我说以后要叫他父亲。”
“他，他的飞机？”Steven顿了顿，然后突然想起来这也没什么稀奇的。一个财富大亨，有一架自己的飞机不是什么稀奇的事情。他也不是第一次被Jake，或者说孔苏的财力震惊了。所以当哈托尔把他们带到这座古朴的宫殿式的庄园的时候他也没有太诧异，不如说比起第一次Jake带他们去他家的时候还觉得这栋庄园朴素了一点。
“后来他也基本上没有做任何身为一个父亲该做的事情，你也知道的。嗯，我和你们不一样，我基本上没有在学校呆过几天，因为我上课总是睡觉，然后我就被丢到医院去了。我就记得16岁之后我这个情况好了很多，但那时候我已经基本上不去学校了，用一般人的话说就是成天在外面鬼混，然后就遇到了你们。”说道这里，他自嘲的笑了一声。“如果有人想要用这一点来攻击我们，大概Harrow会觉得比处理我那张有我屁股的照片还要麻烦，那可不是意外，很多事情都是我自己找的。”
“可是你那时候也只是个孩子，不是么？”其实现在已经比那时候好了很多，想起他们第一次遇见Jake的时候，他脸上打的钉子可比现在要多的多，是在遇见他们之后他才摘掉了不少。那个时候的Jake更像是把每一天都在当最后一天过，和他们相仿的年纪，但每天都浑浑噩噩的。Steven觉得，会造成Jake是当时那个样子绝对不是单纯的因为孔苏不管他，或许……还是和他16岁不记得的那件事情有关。“啊，我之前就很想问了。就是嗯……”
他的眼睛瞄着Jake的左耳，上面的耳洞现在戴着两个耳钉，犹豫着要不要开口。
“你如果是想问我为什么以前往身上打那么多钉子，那可以说是一种冲动，也可以说是觉得我需要靠它们来让自己觉得“活着”吧，但现在倒是没那么需要了。”和这几个家伙在一起闹腾的劲可比在身上穿钉子的疼痛更能让自己觉得自己活着——他当然不会这么告诉他们。“说完我的问题，现在来谈谈你的。”
“我，我的？”这问题转的Steven有点猝不及防，先前他们一直都在讲Jake过去遭遇的事情，突然转到自己的身上，他一时间不知道到底是哪个问题。“啊，我，我小时候没有被钢琴老师打过手板！”
“噗，不是这件事Steven，我他妈当然知道你没被打过手板，不要把调情的话当真啊！”真的是要败给他了，Jake几乎是无奈的扶额。“我是问你，你打算怎么处理，你跟Marc的事情。”
“我，我……”这其实也是他最不想回答的事情。“我，我不知道……”
他坐在床头，抱着自己的膝盖，把自己的头埋了进去，几乎就要像一个鸵鸟一样——他给不了答案，至少现在没有办法给。他又能怎么给呢？如果他明确知道自己是喜欢Marc的，那他当然会马上去向Marc告白，这才是他，这才是Steven。但现在不是，他在Jake找上他的时候他没有拒绝，还恬不知耻的继续下去了，更要命的是，他在情绪激动的时候居然说出了和混账一样的话：说他即喜欢Jake，也喜欢Marc。
“别胡思乱想，小混蛋，我就没见过你这样的。”看见他又不知道在埋头苦想什么，Jake向前探身弹了下他的脑门。用的力气似乎是大了点，痛的Steven捂着额头喊了一声。
“什，什么样的？”
“一边草别人还一边哭的那种，搞得好像是我在欺负你似的，我以为昏过去的人其实是我……”他在这里打住，Steven对这件事特别敏感，他不想再刺激到他。“不说这个，你如果是在担心我，我现在就可以告诉你，我并不讨厌你，但是，你如果是想谈恋爱的话，给我找Marc去。”
“可，可是……”
“没有可是，我从一开始我就说过，我们的关系只是炮友而已。或者你如果不喜欢这个说法，那我们之间就是学生与老师的关系——你不是很喜欢喊我老师么？”故意在最后用一个轻快的语气上挑，毫不意外的又看见了Steven红透的耳根。
“那是……可那是……”提起这件事，Steven便觉得自己更加像个混蛋了。每次他管Jake叫“老师”的时候都会发现他有不一样的反应，于是他就故意这么叫Jake，就是为了能得到Jake更多的反应。
“嘿，记得我说的话嘛？别把床上调情的话当真，所以我没有当真，你要是平时也那么叫我那才是问题大了呢。”
可是我是认真的——Steven其实说出了这句话，只是声音实在是太小了，小的几乎可以算是他在心里说出来的。他把自己的半张脸藏在膝盖后面，就像一只受惊的兔子一样看着Jake依旧无所谓的说着，就好像是毫无牵挂的说着一样。现在只要Jake这么做，他其实心里就会感到惊慌，害怕抓不住他。不，实际上他觉得自己已经几乎要抓不住了，就像西斜的阳光，在太阳落下之后的地平线还会再亮一会儿，可最终光芒会消失，变成夜空。第二天太阳会再次升起，但是昨日的阳光却不会再一次出现了。
看见Steven的沉默，Jake又叹了口气。
“哎……算了，我也了解你。你真的这么在意的话，那么，不会有下一次了。”他跳下了床，从地板上捡起了自己那条装着烟的牛仔裤。大开的窗户吹入了微风，熄不灭点燃的烟丝，却早已将刚才在这里发生过的事情吹的无影无踪。“本来我也说过，这是最后一次。自私的人是我，是我想快点摆脱Marc才强行把你卷进来的。”
不是的，如果，如果事情是这样的话，本来我就是迟早都需要面对这种事情。可是Marc，可是Marc他对你，不也是一样的么？他不明白，Steven现在真的不明白。Marc喜欢他，真的是“那种”喜欢么？如果真的是那种喜欢，那为什么又要缠着Jake不放呢？因为自己的母亲所以不敢和自己告白，真的是这样么？他该问谁呢？问Jake？或者说，直接去问Marc么？但是，但是……
他觉得自己怕了，因为迷茫和纠结而畏惧。他看着Jake的口中吐出白烟，第一次的，不抽烟的他也很想问Jake借一根。尼古丁带来的安慰感只是暂时的，但有时候，人就是很需要暂时的安慰感。
如果说Jake是暴雨，那么Marc就是烈日。雨终会停止，而在那之后是烈日与晴空。现在暴雨似乎已经逐渐变小，纵使人再怎么不想，晴空也会出现。所以，烟燃尽了，Jake走向了房门。
“走吧？现在都几点了。真奇怪，怎么这么安静？我以为快到晚饭时间了才对。”虽然现在天还亮着，毕竟夏季的马德里九点才正式日落。但时间已经过了七点，准确的说是晚饭的点都快过了。这么一说Steven也觉得自己的肚子好像叫了一下，可是他想说的话其实还有很多——可惜，他不知道该如何开口。
他只好默默的跟上Jake，心烦意乱，就好像心里打了无数个解不开的结。他一会儿该用什么表情去见Marc和Layla呢？他们应该一眼就可以看出他有心事吧。
可他没想到的是，或许没有纠结的必要了。
“Steven！Jake！谢天谢地你们可算是出来了，我给你们打了那么多个电话你们怎么都不接？”走到半路，Layla突然出现截住了他俩。听到他的话，Steven这才想起去看一眼自己的手机。他调成静音和勿扰了，再加上刚才的事情，他确实没去注意手机收到了什么东西。
“我手机是什么情况你又不是不知道。”Jake一边说一边拿起了自己的战损6s，毫不意外的完全亮不起屏幕。“哈，没电了！不过你打我们的电话干什么？直接去我房间找我不就行了么？”
这话刚说完Layla就露出了一个嫌弃的表情，看的Jake心里一沉，立刻意识到大概是她去找过他们，但是，大概是正好撞见了什么。
“……我全当你是在房间里写歌了。不是，这个不是重点！该死的你就不能当个现代人换台手机么？！你很缺买手机的钱么？！算了算了，我直接告诉你吧，我们在马德里的表演取消了！”
“啊？！”这声惊呼不止有诧异，还有愤怒。“取消了？！凭什么！”
“烁灭消失的人都回来了！”
所有他要痛骂Harrow，或者说痛骂孔苏的话都在这一刻被噎回了嘴里。他觉得自己像是在听什么神话故事，或者说是笑话。今年是“烁灭”事件发生后的第五年，现在的人们几乎只是偶尔才会在新闻里听到一点有关它的报道——但没有太多人在意。他们早就将身边消失的人当作他们已经离去，不会再归来，因为那不是世界末日，日子还得过下去，哪怕麻木。现在说这种话，无异于当着一个人的面说，死去的人可以复活一样。
“什么时候的事情？”
“就刚刚，两个小时前！”Layla说的很激动，她并没有在烁灭中失去任何人，算是幸运的。所以她的激动不是来自烁灭中的人要回来了，也不是来自他们的演唱会被取消——她的目光穿过了Jake的肩膀，向他的身后看去。顺着Layla的目光，Jake转过了身。
“……Mom？”他们看见了，Steven不可置信的目光，和眼角滴落的泪水。“真的是你么？”
电话的那头传来了肯定的声音。
（都明白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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